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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银之外，更有同藩王往来信。未加盖藩王印章，却有王府长史印。认出是晋王府和宁王府长史印，钱宁和东厂领班顿时如获至宝，欣喜若狂。
商议之后，东厂领班仍押寿宁侯出城，钱宁亲带信往北镇抚司复命。
为何东厂这般谦让，将露脸的机会交给锦衣卫？
实因东厂的掌班、领班、司房皆由锦衣卫调拨，归根结底，是“一家人”。如果来的是东厂颗领班，结果将完全不同。
马车出城之后，片刻不停，直往茂陵。
因礼部和钦天监尚未择得吉地，朱厚照又不愿意张氏兄弟继续留在京城，干脆大笔一挥，将两人都送到茂陵。反正都是守陵，父皇没有大殓，先给皇祖父守也是一样。
即便被堵嘴捆手，寿宁侯仍是挣扎不休，模糊不清的大骂，发誓他日回京，定要这些人好看。
押送的锦衣卫和东厂番子都是面露讥讽。
青天白日的，这位张侯爷还做春秋大梦呢！
建昌侯比寿宁侯识趣，见锦衣卫和东厂番子上门，便知情况不妙。中官宣读遗诏之后，瘫坐在地上，显是百念皆灰，萎靡不振。
“侯爷，请上车吧。”
中官袖着手，微弓着身，话虽客气，表情中却无半点尊重。
建昌侯没有多做挣扎，也没有叫着要见皇后，掀起衣摆，登上马车，待车门关上，才力竭一般，重重靠向车壁。
这一去，再不见神京城的八街九陌，锦绣繁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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