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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门很快打开,一个穿着圆领断衫,年月五旬的老仆出现在几人眼前。
打过照面,三句话不到,汉子就被请进门内。
房门合上,伙计探头瞅一眼,眼珠子转转,记下房号,当即寻到马棚,找到两辆披着油布的骡车,四下里打量,连车辕都摸过一遍,始终没寻到奇怪处。
没有办法,只得到厨下再提一壶热水,吩咐杂役准备面饼肉干,再设法到二楼打探。
客房内,两名汉子双手抱拳,瓮声道:“见过老爷!”
“几位辛苦。”
平和的嗓音,俊俏的面容,蓝色圆领儒衫,同色四方平定巾。
上座的不是旁人,正是从京城离开,至宁夏侍父疾的闫璟。
“此事早有安排,父亲病重时日,是谁擅自揭开,坏了大事?”
“回老爷,是那商户家自作主张,属下闻讯,事情已闹得沸沸扬扬,来不及收场。”
“自作主张?”闫璟眯起双眼,“商人忘义。如何积攒下钱财,他是忘得一干二净。见我父被贬,涿鹿本家树倒猢狲散,便以为闫氏将踣不复振,打算将计就计,另觅高枝?”
几个汉子手心冒汗,不敢言语。
比起重病的闫桓,他们更怕闫璟。在京城时,尚未如此。此番再见,都觉闫璟有不小变化。虽是面带春风未见动怒,目光扫过,却会让人头皮发麻。只是瞬间,也会颈后生寒。
猎户出身的家人,不自觉想起早年见过山蛇。
最毒的那一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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